Wednesday, August 17, 2005

2005/03/03

2005/03/03
我在山櫻盛放的嫣紅裡醒來
我在斑鳩的鳴叫中醒來
我在山嵐霧氣裡醒來
早餐是白飯配祖母親手醃漬的紫蘇梅子
午餐是甜美的蘿蔔和沒有飼料味道的豬肉丸子湯
醒來和睡著都是五六點
霧來了一個月未散
我在秒針的移動聲裡睡去
我在夜梟規律重覆的夜鳴裡睡去
我在幽暗的老宅味道裡睡去
夢裡是熟悉的數字和熟悉的面容
夢裡是預見著未來和回憶著過去的痛楚
夢裡夢外都是沉默
雨來了一年未停

前些日子的文字
這些天祖父一早的話都是不想再去醫院
並且責怪醫生不應該拔掉他的引流管
到了中午 我終於說了
醫生醫病只負一半責任
病人自己也有康復的能力
別責怪醫生拔掉引流管
不懂得您的苦
我不捨得祖父受病痛之苦
然而也不願意祖父誤解一個有醫德的醫師
祖父的主治醫師很和善
療程長久了也有些醫病關係之外的對話
前兩回醫師對我說他老了脖子又僵又痛
前一回醫師說他依然覺得累又是從早到晚
我對醫師服沒有幻想
每一個在職責上盡力的人
都應該被鼓勵和得到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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